第(1/3)页 临近中午,日头高照。 在回招待所之前,方言带龚樰三人到复业没多久的东兴楼,搓了一顿鲁菜。 不管是在饭桌上,还是在回去的路上,聊的最多的始终是“智者不入爱河”。 毕竟,爱情是个经久不衰的话题,永远不会过时。 龚樰三人或多或少,都不赞成方言的观点,太理智的爱情,那还是爱情吗? 直到目的地,话题才不得不强制终止。 “有一样东西,我又差点忘了还。” 方言站在门口,请龚樰单独留下。 龚樰心领神会,让章瑜和赵静先回房间,然后跟着他,走在招待所门前的路。 两人走到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,树梢上的喜鹊在叽叽喳喳。 龚樰双手奉上:“方老师,这是您的帕子,我已经洗干净了。” 方言一动不动,两眼凝视着她。 龚樰眨了眨眼,轻声提醒:“方老师?” 方言道:“刚刚你一直问我,‘太理智的爱情,那还是爱情吗’,你想知道答案吗?” “嗯。”龚樰点了下头。 “其实,‘智者不入爱河’后面还有半句。” 方言目不转睛地盯着,“遇你难做智者。” “方老师,刚才为什么不说呢?” 龚樰听到这话,睫毛微微颤动。 方言道:“因为这话只能对你说。” “………” 龚樰心慌意乱,举帕子的手一缩。 方言郑重其事道:“龚樰同志,有件事我想了很久!现在,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!” 龚樰别过头,不敢直视他的视线。 耳边,就听到他极其认真地说:“能不能把我们纯洁的革命友谊,再升华一下?” “你、你想怎么升华?” “我也不知道,遇你,难做智者。” 方言幽幽道:“你尚未出现时,我的生命平静,轩昂阔步行走,动辄料事如神。” 龚樰低下了头,盯着脚尖,嘴唇微微咬紧,在努力地克制。 “如今惶乱,怯弱, 像冰融的春水, 一流就流向伱, 又不知你在何处。” 当听完最后一个字,瞬间从脖子到耳根,泛起了红光,下意识地说出沪市话。 “撒意思啦~” “用沪市话说,我欢喜侬,就搿笃了!” 方言顿了顿,看到她拿着帕子的手垂了下来,一把抓住手帕的另一头。 许久,龚樰翕动着嘴唇:“你刚才说的,写、写、写下来。” 方言道:“什么?” “立字据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