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80、待毙-《妻愿得偿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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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楚亦可的病还是不好不坏的拖着,不过她的气色明显渐好,松松挽着发髻,穿着家常衣服,不施脂粉,依旧明**人。

    楚亦凡只陪她说话,再就是做些针线,看看书,练练大字。

    四月初六,柳氏派人把楚亦可接到了她的院子里,美其名曰亲自照顾。楚亦凡闲来无事,和绿萝聊了会天,见天色不早,便缷了钗环,早早睡下。

    楚亦可带着丫环们一走,这院子里就只剩下守门的婆子和几个做粗活的小丫头,显的分外寂静。隐隐的,楚亦凡听见有丝竹之声。

    半楚半醒间,她在漆黑的夜里还在想:这大半夜的,谁家主人如此有兴致,秉烛夜饮呢?

    翻了个身,楚亦凡倦意涌上来,闻见了屋里的香忽然变的越加浓了些。这香醺的人昏昏欲醉,她便懒的多费脑筋,闭眼睡去。

    梦里似乎在坐轿,一摇一晃,颠的人有些难受。楚亦凡暗中嘲笑自己:真是养的娇了,从前坐车比这颠簸的厉害,也没见自己晕过车,怎么如今不过是坐轿,比坐车可轻省多了,倒觉得胸闷难受起来了。

    耳边又似乎有谁在压抑着哭声叫她:“姑娘,您醒醒啊,姑娘,再不醒,可就要出大事了——”

    出大事了,出大事了——这四个字就像是回音,一遍遍在楚亦凡耳边回响。仿佛眼前闪过安王那似笑非笑的神情,嘲弄的道:“你爹能卖女儿一回,就能卖三回四回,我叫你小心提防,你偏不听,如今上了圈套吧?无错不少字活该。”

    楚亦凡心中恼怒,却是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难道她要骂回去:你才活该?

    谁告诉他的楚鸿程又要卖女儿了?无凭无据,他凭血口喷人?再者他时候有这等好心了?

    眼前又闪过沈青澜的俊脸,说不出是悲伤还是绝望,只是越发沉静的眸子里没有一点波澜,倒让人害怕。他也不说话,就那么平静的盯着自己看。

    越看越近,越看越近,他竟是要看到脸上来了。

    沈青瑄哇的一声大叫:“你们在做?被我逮到了吧,哈哈哈。”他恶作剧得逞,满耳都是他那让人讨厌而又聒噪的笑声。

    明明不该心虚的,可怎么脸上又热又烫?

    楚亦凡不安的挣扎着动了动,莫名其妙的觉得烦躁。她知道这是梦,才更觉得懊恼。既是梦,怎么梦的这么真实,还都是些不相干的男人?

    好烦啊。

    她想挥挥手,把这些扰人的苍蝇们都驱除走。可这一动,才发觉四肢无力,竟是一点都动不了。越动不了越着急,越着急越心慌,还夹杂着巨大的骇怕。楚亦凡知道自己是陷进了恶梦里,她的喉咙干哑,冷汗涔涔,说不出来的难受。

    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,拼着浑身的力气强迫自己睁开眼。

    黑漆漆的,都看不清,只模糊的觉得自己坐在软垫之上,身旁似乎有个人在拿帕子替自己拭汗。

    楚亦凡觉得不对,咦了一声,问:“这是哪里?”

    黑暗中有人轻声应:“姑娘,奴婢是绿萝,您终于醒了?老爷叫人把您抬上轿子,也没说去哪儿……”

    楚亦凡动了动,想坐直身子,这会儿才觉出梦里的那种无力感竟是真实的,她一点力气都没有。当下只得也轻声道:“我怎么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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