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六十六章 望夕楼何人相胁-《卿谋天下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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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沈烈鸣假冒水叔被秦毓景所怀疑之时,为打消秦毓景的怀疑所说的与五灵庄沈家的过往渊源倒是不假,当年水叔确实是同沈烈鸣学过一段时间医术。只是在旁从学而已,两人年纪相仿又是结友在先,因此并不算入门弟子。
“当年水叔在五灵庄之时,我们兄妹几人也就只有我稍稍年长几岁还有印象,他们几个倒是不认识水叔的。既然水叔还记得当年旧事旧交,也把家父当作故人旧友,延冲倒是不明白为何水叔对故人之子却不肯如实相告了。”
此番话语毕,沈延冲的笑意渐渐拢去,阴沉脸色尽显无余。
“我何处有所相瞒,何处心知不言?延冲,有什么话就直说吧。”水叔口中坦然,心中却有些不安。
沈延冲嗤笑一声,在水叔旁边落座,金冠灿然颇为耀眼,玉带生烟很是华贵。热茶微凉,青瓷杯冷,沈延冲把玩杯盅颇有意味。
“水叔,我此番前来可不是来游玩或者欣赏这大漠风光的。我也不多问,更不会为难您,延冲只是想问问水叔您原本应该在月余前就应该来这望夕楼查账清diǎn,为何会到今日才到了此处?”
心中一震,脸上不不变声色,水叔冷笑一声道:“老夫来自己的产业查账,几时来几时走自然是我自己所定。老夫心性贪玩,指不定哪天就想起了别的事情、改变了主意,小小商人的行踪也值得江湖上威名赫赫的五灵庄庄主来操心?”
沈延冲已经质问,水叔也不是善茬,自然不会遂了他的意如实回答。他混迹大江南北、甚至是异族之间多年,敷衍搪塞、明挡暗推之言自然是出口便是。
沈延冲毕竟心浮气躁,听了水叔的话果然尽显戾色,也不再假意寒暄,冷声道:“水叔,既然知道如今五灵庄之主是我沈延冲,就该知道我为人处事绝不会马虎了事。今日我的目的很简单,只不过跟你确认一下你是否见过他,他又行踪如何。”
见水叔不屑神色又打算敷衍自己,沈延冲扬手道:“不必说那些敷衍之语,延冲本是念在您是长辈又与家父相识一场,才会客客气气前来相问。若是水叔肯如实相告,延冲必不会再打扰。可若是水叔一定要当我沈延冲是好糊弄之人,只怕您这望夕楼恐怕……”
话不必说尽,其中威胁之意已经明了。
水叔冷笑,这沈延冲倒是阴戾的很,果然是心怀狠计之人。他当然知道沈延冲所问何事,也知道沈延冲绝不会轻易罢休,可是他也必须遵守自己的承诺。
“不必说这些,你的意思我明白的很。只不过你不必费心了,我没有什么能帮到你的。你若真是有心,应该赶紧回到中原去稳定五灵庄的局势,还有安抚好你母亲。突生此变故,你身为长子长兄理当应该担负起男儿之责!”
说的这些话沈延冲何尝能够听得进去,只不过一见到他这般举动当真是让水叔觉得失望之极。当年那个周全有礼的孩子,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,作为父辈之人当然替沈烈鸣觉得心痛、替沈延冲觉得可悲。
“噹!”
只听一声清脆的碎杯之声,原本被沈延冲把玩在手中的茶盅骤然碎裂摔落在地。沈延冲满面怒色,不再掩饰自己的本性和阴狠,冷冷地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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