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章 作茧自缚-《人生没有假如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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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听说姚青阳近日告了病假,不常出府,你要是贸然前去,怕是问不出个究竟。”知道塞楞额想要找人当面对质,不过,有些难度。
“我不方便进去,引他出来又何妨?”不想再多等了,年复一年的朝廷效命,让塞楞额曾经炽热激昂的一颗心渐渐变得麻木,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包裹起来,事事都是三思再三思。
如今,替情如自己姐姐的人讨回公道,还不能爽快一回么!
“今日先去姚府外看看情况,再议。记住,切不可轻举妄动,一切等我来了再做决定。”本来他俩可以同去,无奈安亲王召了莽古泰,今日前去商议军|事,只好稍后会合了。
“放心,我不会做出傻事的,杀了他,还怕污了我的手呢!”莽古泰的嘱咐,塞楞额清楚是什么意思。
“你做事,我自然放心,只是怕你一时冲动,到时后悔就晚了。”看样子,塞楞额脑子还保持着清醒,应该是知道分寸。
兵分两路,莽古泰还算放心地前去安亲王府,塞楞额则走向了姚府。
本想先去姚府看看情况,和莽古泰叔叔会合后,再一同去质问。谁料还未走到姚府所在的那条大街,正主摇摇晃晃的身影就落入了塞楞额眼里。
“这大白天的,他喝得这么醉是为何?不是告了病假么。”低声嘀咕了句,塞楞额还是快步跟了上去。
手中执着已经快要见底的酒壶,姚青阳脚步虚浮,脚高脚低地晃荡在宽敞的大街上。没有烈日艳阳,没有狂风暴雨,阴暗的天空,无云无月,一切都静得诡秘。
“心,我的心。。。”生怕让姚青阳发现了行踪,塞楞额刻意保持了将近十米的距离,他口中反复念叨的语句听得不甚清晰,只来回听到这么几个字。
“心?难道是姚青阳情场失意了?”看他的落魄模样,比当初自己被语儿推开时还要沮丧,一副断肠的哀痛,叫人看人都难免生了几分唏嘘。
“呸呸呸,怎么把自己和这般无耻小人相提并论了。”塞楞额轻轻拍了拍自己多言的嘴,在他心里,绝不会与这样害死发妻之人同属一类。
“大姐刚走,府里还有个刘氏,姚青阳你还嫌不够吗?还有心思在这里借酒浇愁。”瞧着他跌倒在地上,酒壶都脱了手,滚落到墙角,再看他兀自挣扎着起身,强迫自己继续朝前走。
等等,这,不是回姚府的路。姚青阳那个醉汉,要往哪里去?
跟到这一步,塞楞额也只好继续跟着他走。看他摇摇摆摆的背影,塞楞额恨不得上前踹上几脚,捏紧了拳头,让自己冷静。
“心。。。酒,这儿有酒,我要酒。。。有酒就有心了。”抬头望见那门匾,和那打开不久的大门,姚青阳难得恢复了丝清明。咧着嘴笑着进去了。
“竟然来了这里。”不用抬头,自从姚青阳在前一个转角处侧身时,塞楞额便知道他要去想哪儿。
暖风阁,三个字仍赫然高挂,岁月流逝,斯人安好。
姚青阳要了不算贵的一间厢房,并不算得很私密,唯一的好处,就是能隔断与外界的交错。花些银两,寻一方清静,尽情畅饮,倒也不失是个优选。
要喝酒,姚府不能喝吗?姚启圣常年驻守福建,这府中做主的便是姚青阳,而今连正房都已空缺,又还会有什么人会阻挠他尽兴呢?
刚治丧,不宜享乐。塞楞额转念一想,许是这个原因,好歹馨儿离世,未出三月。
“姚青阳,你还有心吗?”不知何时,厢房里多了一个人,听到声响,姚青阳暂时放下正朝嘴里猛灌的酒壶。
塞楞额站在他身后已是有些时候了,本想等他先开口,怎料这人握了酒杯,就不曾再将注意力转移过。嫌酒杯太小,无法满足,便又换了酒壶凑到嘴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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