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梓华轻声哼了一声:“一个劳碌的命。” 杨叔子赔笑着说:“是,是,一辈子都应该劳碌,就这命了。” 梓华轻声一笑,杨叔子就是一个极度矛盾的人,第一次见他给人一种儒雅风流的感觉,可真正熟悉了才知道他并没有那么风流,甚至在对法令的维护中更是铁面无私,这又谈不上什么儒雅。 梓华很好奇这个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,他来是想看一看那曲水刑场的事情对他有没有影响,今日看来似乎影响并不大,或者说他掩饰得很好。 梓华摇摇头,好奇地问:“你可已经有了夫人啊?” 杨叔子猛然咳嗽了一声,说:“我没有,贤弟怎么突然问起这个,莫非是想给为兄讨一个?”杨叔子说着突然凑到梓华身边,眼睛眨了眨,梓华吓了一跳,急忙往旁边躲开了,他看着这个突然不正常的人,心里有些后悔为何要问这个,这人莫不是有什么不良嗜好吧。梓华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。 杨叔子坐直身子,撇了梓华一眼,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,鄙夷地说:“放心,我对你可没什么兴趣。” 梓华瞪了杨叔子一眼,“切,说的好像我对你感兴趣一样,”梓华瞬间变脸,笑嘻嘻地问,“你说你没娶过夫人,那小孩是谁家的?不会是你在西市买的吧?” 杨叔子一拍大腿,急忙扔下酒袋子,跑到案几旁,找出新竹简,提起毛笔写着。梓华有些发懵,难道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了?他想过去看看,可是万一又是重大国策,他一外人怎能随意窥视,况且这新法规定无关人等不得干预朝政。 约莫一个时辰后,杨叔子终于放下了毛笔,朝着竹简轻轻吹气,等竹简上的墨彻底干了后喊来贺必先。 “你去把这竹简刻上去,这是补充的新法,再过几日就发出去。” 贺必先领命,拿着竹简出去了。杨叔子似乎才想起旁边还坐着人呢,回过身看着梓华,语气中颇有些高兴,只听得他说:“哎呀呀,今日要不是贤弟,我差点就误了这一大事了!” 梓华咂咂嘴,问:“兄长,这又是做了什么?” “贤弟,你刚刚跟我说西市,我才想起来西市随意贩卖奴隶的事,新法令不能留下这些,否则以后又是隐患。” “兄长,这已经有几十年了,一直都在延续,有什么隐患呐?”梓华不解地问。 杨叔子重新拿起酒袋子,神情有些严肃:“贤弟,你不知道,以往因为国府大臣一心,因而没人利用这事说国府的不是,况且那些被贩卖的大多是贫民或不是赵国子民,人数也不多,因而没人说什么。可如今不同,今日国府与那些老旧贵族之间有裂隙,如果有人凭这事说国府的不是,那又会引起像前段时间曲水刑场那样的事情了。你一直跟在那位身边,应当知道,皇上并不想彻底对那些老氏贵族人动手,算是互相掣肘吧,因此不能有任何把柄留下,不然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亡。”杨叔子突然嬉笑一声:“我也还是个惜命的人呐。”说完又是猛喝一气酒,直到酒袋子里没了才砸吧着嘴,有些意犹未尽地将酒袋子放下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