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春闱一事又是从何说起?为何要定自己作为二月二春闱的考官之一啊? 不是赐婚和亲,是让他路乘风去做春闱考官! 路乘风心中一时 难以接受,呆若木鸡的立在原地,目光冷冷的盯着自己的脚尖,竟然都忘了按照往常的规矩行大礼谢旨。 冕王早已谢旨完毕,抬起头来见路乘风仍是一头雾水的样子,连忙悄悄拉了拉儿子的衣袖管子,轻声埋怨道: “这孩子,还不赶快谢主隆恩!” 见冯咸福正盯着二人的小动作,嘴角撇成了一条直线,皮笑肉不笑的,为免多生事端,冕王赶忙赔礼道: “让冯大总管见笑了!这孩子,毕竟才来京中时日不久,还没见过什么大世面。陛下这就将如此大任托付给他,他定是又惊又喜的,一时之间竟是反应不过来了!” 言毕,又一巴掌拍上路乘风的后脑勺,脸上已有几分愠怒之色,道: “呆子!快领旨谢恩!” 路乘风这才回过神来,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,冷冰冰的呆呆行了个大礼,叩拜道: “臣路乘风接旨!谢主隆恩!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 冯咸福这才微微点了点头,将那卷金光闪闪的寄托这皇上厚望的圣旨帛书,小心翼翼的交到了路乘风手中,意味深长的笑道: “小殿下,小心拿好了,可别再慌了神!这二月二春闱啊,可是我们大靖举国关注的大事!三年才有一次!皇上叫你去做考官,那是对你相当看好了,你可要好好行事才是!” “那是自然,那是自然,多谢冯大总管提点!” 冕王满脸堆笑,唯唯诺诺道。 既是好事,那宣旨的太监按照惯例,免不了是要给上些许赏银的。 最近他们冕王西府喜事成双,好事盈门,冕王一边笑的合不拢嘴来,一边吩咐金不换备好了大礼在一旁等着呢。 见冯咸福一扬拂尘,撩起裙摆就准备往府外行去,冕王连忙亲自追上前去,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自己广袖中的一钿金元宝献了过去。 口中不断打着哈哈,小心翼翼的一路陪同,亲自送到他们西府大门口,一直到看着冯咸福入了轿子,这才挥手道别。 路乘风此刻还真是佩服他老爹的能屈能伸。 虽说平时大家都笑话他这个老爹,冕王冕王勉勉强强,干什么事都稀里糊涂的样子,但这样看来,他不仅仅是个和稀泥的高手而已。 他也自有他的过人之处。就像刚才那样,能在一介太监面前如此笑容可掬的点头哈腰赔笑脸的,他们大靖皇室之中,又有几人能做到? 若不是因为他一贯不理朝政,整日里醉心琴棋书画风花雪月的,他的风流韵事又流传甚广。 说不定,就以他一贯对人的谦卑有礼的态度,也能像四皇叔宣王殿下那样,博个礼贤下士平易近人的好口碑。 路乘风心中感叹万分,深深怀疑其自己到底是不是眼前这个中年男子的亲生儿子了。 毕竟他本就是半路被捡回来的野孩子,谁知道自己的亲爹到底是谁呢? 当初把他找回来,不过就单单凭他脖子上的一颗奇形怪状符合的黑色石头吊坠,还有一个小小的胎记。 世上之人千千万,说不定,就是纯属巧合,自己沾了哪个小叫花子的 福呢。 毕竟自己性子太过刚直不屈,就一活生生的血性江湖男儿,还爱多管闲事,总觉得自己在伸张正义,追求真相。在一切事情面前都是宁折不弯的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