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席间的压抑被一阵从回廊深处传来的不疾不徐的脚步声打破。 那脚步声清脆,与周遭鬼魅般的死寂格格不入,瞬间吸引了所有目光。 下一刻,一道身影出现在大堂入口的惨白灯光下。 来人穿着一身剪裁极尽合体的正红色旗袍,那红色浓烈得像血,又像燃烧的火焰,在这片以灰白与暗色为主调的环境里,显得如此突兀而夺目。 旗袍的立领衬着她修长白皙的脖颈,侧边的高开衩随着她的步履,隐约露出线条优美的小腿。 她的面容精致得无可挑剔,肤光胜雪,乌发如云,在脑后松松挽起一个发髻,簪着一支简单的碧玉簪子。 然而,最慑人的是她的眼神——平静,淡漠,甚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慵懒, 是白茶。 在她身后半步左右,一左一右,跟着两名年轻男子。 左侧那位,身形挺拔,眉眼桀骜,眼神扫过全场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冷冽,他是养子虞渊。 右侧那位,则气质阴郁,肤色苍白,一双异色的瞳孔在灯笼光下显得愈发诡谲难测,他是养子越烛。 再稍后一些,跟着一位身着素色长衫的男子,他手提一个古朴的药箱,神情温和却疏离,目光低垂,正是大夫修。 队伍的最末,则是一名穿着家丁服饰、却难掩挺拔身姿的男子,他沉默地垂手而立,如同最忠诚的影子,是家丁妄临。 这一行人,以白茶那抹惊心动魄的红为核心,构成了一个独立而完整的气场,甫一出现,便以一种无声却强大的力量,悍然撕裂了大堂内原有的恐惧氛围。 所有天选者,连同主位上的沈老爷和沈夫人,目光都凝固在了他们身上。 沈老爷瞥见自己的两个养子,眼神竟像被磁石吸住般牢牢黏在白茶身上,他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上,极快地掠过一丝极淡的困惑。 他们在做什么? 白茶仪态万方地在沈夫人右侧的空位优雅落座,虞渊和越烛立刻如最忠诚的护卫,一左一右在她身侧坐下,姿态自然而占有欲十足。 修目光扫过,发现靠近白茶的位置已满,便从善如流地在沈夫人左侧的空位坐下,将药箱轻放脚边。 她一落座,仿佛按下了某个开关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