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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有门！

    他果然注意到我的功劳了！

    “报告赵将军！这是我在95年，参与侦破一起特大跨国贩毒案时，获得的荣誉！当时，我身中三枪，九死一生……”

    他开始声情并茂地，讲述自己当年的英雄事迹。

    他想用自己的故事，去打动赵援朝，去拉近两人的距离。

    然而，他还没说完，就被赵援朝，打断了。

    “祁厅长，”赵援朝的声音，突然变冷了，“你知道，我最讨厌什么样的人吗？”

    祁同伟愣住了。

    “我最讨厌的，就是那种，曾经屠龙的少年，最后，自己却变成了恶龙的人。”

    赵援朝的眼神，像一把刀，直刺祁同伟的内心。

    “你曾经是英雄，这我不否认。”

    “你为了人民，流过血，立过功，这我也承认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，这不能成为你现在，以权谋私，官商勾结，包庇罪恶的挡箭牌！”

    祁同伟的脸色，“唰”的一下，变得惨白。

    他感觉自己，像是被扒光了衣服，赤裸裸地站在了赵援朝的面前。

    他所有的伪装，所有的算计，在这一刻，都成了笑话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赵将军……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……”他还想做最后的挣扎。

    “不明白？”赵援朝冷笑一声，“那我提醒提醒你。”

    “山水集团，高小琴。”

    “吕州，丁义珍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，你那个在山水集团，当总经理的亲戚，陈清泉。”

    赵援朝每说出一个名字，祁同伟的身体，就颤抖一下。

    当他说完最后一个名字时，祁同伟再也站不住了。

    他“噗通”一声，跪倒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比李达康，跪得更快，更彻底。

    “英雄见英雄，两眼泪汪汪？”

    赵援朝看着跪在地上，面如死灰的祁同伟，眼神里，充满了无尽的鄙夷和失望。

    “祁同伟，你别侮辱‘英雄’这两个字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，不配。”

    你，不配。

    赵援朝这三个字，像三座大山，狠狠地压在了祁同伟的心上。

    压垮了他所有的尊严，所有的骄傲，以及，所有的希望。

    他跪在地上，浑身冰冷，大脑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他想不明白。

    他怎么会知道的？

    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？

    山水集团，高小琴，丁义珍……这些都是他最核心的秘密！

    除了他和老师高育良，以及几个最亲信的人，根本不可能有外人知道！

    赵援朝一个外来的军人，昏迷了这么多天，刚刚才醒过来，他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？！

    难道……

    一个可怕的念头，在他脑海里闪过。

    难道是老师？

    是老师把他给卖了？！

    不可能！绝对不可能！

    老师虽然对他失望，但几十年的师生情谊，不可能说断就断！

    那到底是谁？

    祁同伟想破了脑袋，也想不明白。

    他哪里知道，在他走进这间病房之前。

    中央联合调查组，就已经把一份关于他的，长达数十页的绝密材料，送到了赵援朝的案头。

    那上面，详细记录了他从一个战斗英雄，一步步堕落成一个腐败分子的全过程。

    包括他如何利用职权，为山水集团拿项目。

    如何和高小琴，进行权色交易。

    如何通过丁义珍，在吕州编织自己的关系网。

    甚至，连他那个喜欢学外语的亲戚陈清泉，在山水庄园里的那些龌龊事，都记录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赵援朝看着跪在地上，失魂落魄的祁同伟，眼神里，没有一丝怜悯。

    对于这种背叛了自己信仰，背叛了人民的“英雄”，他只有彻骨的厌恶。

    “祁同伟，”赵援朝的声音，像来自九幽地狱，“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？”

    祁同伟缓缓抬起头，那双曾经充满野心的眼睛，此刻，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疯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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