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这却也说的是实情,攻坚战损消耗不起,一旦死伤太大,连自保能力都没有了,只能任人宰割的份了。 坞堡与坞堡之间,固然会互相攻杀,但互相联姻、互为增援的也不少,有些小坞堡甚至会依附大坞堡。 张家坞的规模,在中丘县或许都算不上较大的,遭人觊觎惦记也很正常。 因为弱小,就必定要遭人打压和吞并。 石寒心中暗哂,似这张家坞,若换到永嘉之乱时期,怕是也顶不住一波接一波的攻击。 绵羊是带领不了狮子的,也练不出什么精兵。 到最后,要么部曲不能打,被人攻破坞堡,要么引强兵为援,但有可能被鹊巢鸠占哦。 大晋末年这个世道,弱者是不配活着的啊。 石方和石勒闻言,互相对视了一眼,气氛有些微妙了起来。 “唉,在下乃一介书生,对于实际练兵一直不得其法啊!”张宾摇头失笑道。 “能有郎君遣下心腹为我张家坞练兵,我也就好放下心来,了无牵挂地随郎君同去了。” 石寒信誓旦旦:“先生,一家人不说两家话,你张家族人我一定替你确保无虞。” “我在张家坞闲居数年,任事勤谨,并非什么贪暴之辈,稍一打听便可知晓。”张宾坦诚直言。 “今天下大乱,民不聊生,贼匪乱兵到处流窜为患,我率领族人们不得不据坞壁自保,所作皆不过是为了最起码的生存罢了,于天下、于朝廷、于百姓何伤耶?” 石寒这会听张宾这么一说,便就坡下驴,叹道:“先生确实是至诚君子。” “若天下多几个像郎君你这样的人,大晋中兴有望矣。”张宾赞道。 艹! 石寒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张宾,啥时候把西晋历史上那著名的大忽悠鬼王衍的话学过来了? 话说开了之后,气氛便松快许多了。 不一会儿,张宾安排全坞大摆酒肉宴席,一来为石寒劳军,二来就当作是他本人的践行宴。 双方言笑晏晏,仿佛一切的忧愁不快都烟消云散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