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无非就是想让你我表面不和,暗地里把文臣武将的权柄都重归到皇权之手,让我这个前朝老臣给你们抬架子,可你们就不能另外找个人吗?” 他戎马一生好不容易活到现在。 他都这么大年纪了,就不能换个人祸害吗? 徐璈翻了个白眼嘀咕:“那也不关我的事儿好不好?你怎么年纪越大越不讲道理?” “你倒是讲理。” 陈年河不屑道:“讲理到桑家那一党子废物现在都还蜷在京都,没事儿就闹出点儿笑话来给你媳妇儿添堵。” 他昨天晚上才到的京都,但该听的笑话已经捡了不少。 这事儿徐璈自己底气不足,被训了也强忍了没反驳。 陈年河见状得寸进尺:“怎么,穿上这身文官的袍子,也染了那些读书人的清高傲气了,下不去手杀不得人了?” “从前怎么不见你这般心慈手软了呢?如今是背着我信佛了不杀生了?” 目睹着徐璈的脸一点一点变黑,陈年河堵在心口的郁结之气莫名消散,笑得意味深长:“那你这身打扮不对味儿啊。” “我家里老娘念佛之后手腕上都常年戴着一串佛珠,小紫檀叶的,还不便宜呢。” “你要是挪不出私房钱买不起,我送你一串儿?” 陈年河年纪越大张嘴越像是淬了毒,字字都奔着扎心去。 不光是徐璈的脸黑成了锅底,就连旁听了全程的徐明辉都是心有余悸。 这嘴,太不饶人。 过分狠毒。 陈年河仗着自己跟徐璈亲爹是一辈儿的,肆无忌惮损了徐璈一路。 等马车走到中途,他突然作势要下车,只是走之前深深地望着徐璈,微不可闻地说:“小子,宠臣不是那么好当的。” “山河易迁人心易变,赌人心恒久才是真的兵家大忌。” 徐璈缓缓抬眸,陈年河微妙一笑:“我给你架梯子助你上云阶,算是谢你们两口子对允儿的教养之恩。” “只是往后的路该怎么走,你得睁大眼看清楚。” “另外……往后咱家明面上少来往,下次出言不逊,我还踹你。” 徐璈:“……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