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学政的事情,是我礼部的职权,可长期以来,委任学政官员都是吏部在掌控。” “这次正好趁着苏子霖对举人选官的改革,将学政任免的权力从吏部手里拿回来。” “本官自会上书争夺本部利益!” 殷士儋上任礼部的口号,就是“恢复礼部荣光”。 在主动让出了外交事务的权力后,殷士儋明白需要一场胜利,来兑现自己的诺言。 任何部门的主官,都必须要将自己部门的利益放在最上面,这样才能获得下层的拥戴。 权力是自上而下的,也是自下而上的。 殷士儋懂得这个道理,这学政官任免的权力,他必须要争。 果然,当殷士儋说出自己会带头争取礼部利益,众官员也纷纷激动起来。 可就在这个时候,突然有官员通报,苏泽求见。 众官员看向殷士儋,脸上都露出担忧的表情。 算起来,殷士儋也是苏泽的老上司了。 当年苏泽刚入翰林院,殷士儋就是掌院学士。 虽然没有听说两人有多少交集,但是以苏泽在大明官场“狐媚”的名声,众官员又怕殷士儋被苏泽“勾了魂”,出让礼部的利益。 看着周围不信任的目光,殷士儋叹气说道: “请苏子霖来正堂,诸位也随本官一起见见苏子霖吧。” 这下众官员安心下来,随着殷士儋来到正堂。 而苏泽也奇怪,为什么自己没有被带到殷士儋的公房,而是被带到了礼部正堂。 但是看到这个架势,苏泽也明白了。 殷士儋估计是猜到了自己的来意,怕和自己“密会”引起礼部官员的误会,所以和自己当众见。 不过苏泽倒是也无所畏惧,他本来就是来和礼部说清楚的。 “见过大宗伯,见过诸位大人。” 苏泽的态度很谦恭,殷士儋虽然做过他的上司,但是和他的关系很一般。 在学术上,殷士儋和赵贞吉都是心学一派的,和苏泽提倡的实学是有冲突的。 不过上次殷士儋能出任礼部尚书,也算是有苏泽的推动,所以殷士儋还算是客气的说道: “苏翰林来我礼部,是有什么公干吗?” 苏泽说道: “大宗伯,诸位大人,苏某这次来,是为了学政的事情。” 苏泽竟然如此直接,众官员也愣了一下。 这时候一名官员站出来说道: “学政本就是我礼部的事务,苏翰林这些日子要推动举人铨选,却独与吏部商议,岂不是看不起我们礼部?” 苏泽没有动怒,这名跳出来的官员帽子扣的大,其实是试探自己的态度。 甚至苏泽都懒得理他,直接对着殷士儋说道: “大宗伯,苏某这次来,就是希望礼部支持苏某的奏议。” 这下子有些激怒了礼部官员,但是殷士儋制止了手下,而是问道: “苏翰林是要支持由礼部铨选学政官?” 苏泽摇头说道: “大宗伯明鉴,我朝归铨权于吏部,乃是为了官员升迁有序。若是将学政官归于礼部,日后迁转反受其累,难道是礼部愿意看到的?” 任何近现代政府体系,都会统一人事权。 正如苏泽说的那样,如果单独将学政官员的任免交给礼部,那学政官员必然要独立于吏部的选官体系之外。 这样也是有碍学政官员发展的。 但是显然礼部并不吃苏泽这一套,而是对苏泽的回答十分不满。 殷士儋也皱眉。 他本以为苏泽是来求和的,但是看来他并不准备在学政官员任免权上让步。 殷士儋的语气冷下来说道: “既然如此,苏翰林为何要来礼部?” 苏泽看了看众人,这才说道: “苏某来,是为了学政的事情。” “学政的事情,可不仅仅是学政官的事情。” 苏泽不再卖关子,而是说道: “大宗伯,你知道高阁老和张阁老禁毁书院之议吧?” 殷士儋的眉头立刻皱起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