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识时务者为俊杰,她就非常不识时务。 “侯爷,大事不好,开阳郡君已经回家了。”有个下属进来禀报。 宁远侯的得意姿态再也维持不住,翘起的二郎腿掉了下来。 他立刻翻身坐了起来,惊掉下巴,“怎么可能?!” 他费尽心思搜集的证据,桩桩件件都有人证物证,怎么可能会被她轻易逃脱? 莫非是太后存心包庇? 不可能!就算太后有心,那些御史定也不会答应,除非他们也被贿赂了。 她难道有那么神通广大,连御史都能收买? “而且开阳郡君回家的时候,是被安乐公主送回去的。” 宁远侯踱来踱去的脚步一顿,看向下属:“你确定没看错?” “奴仔细地瞧了,确实是安乐公主。” 宁远侯一手握拳锤向另一只手的掌心,“难怪如此,定是开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扒上了安乐公主。” 有她那个胡搅蛮缠、娇纵蛮横的撒泼性子,御史也拿她没办法。 “对了,侯爷,还有一件事儿,虽然听起来不切实际,但属下觉得有必要跟您说一声。”下属郑重地说。 “你说。” “属下听到那群御史聚在一起窃窃私语,唯独将许御丞晾在一边,所以凑过去听了听,发现他们在说开阳郡君是许御丞的女儿。”下属天真地觉得,他们一定是被气昏了头脑,在胡言乱语。 宁远侯大惊失色,“你亲耳听到的?” “听得一清二楚,”下属点了点头,略有些自豪,“属下耳力好,平常人怕是听不见的。他们怕失了智,正是收拾的好时候。” 侯爷没少骂过这些御史,他经常听到。 宁远侯眉心一跳,觉得不对劲,眼珠转了转,很快又定住,“蠢才蠢才!开阳就是许御丞的女儿!” 既然深思熟虑之后推断不出合理的结论,那这个看似荒谬,毫无逻辑,甚至堪称惊天秘闻的论断,一定就是事情的真相! 抚着自己下巴上的胡须,宁远侯得意极了。 没想到啊,没想到,这下终于被他逮到把柄了! 宁远侯仰天长笑,笑着笑着,突然停了下来。这个把柄、好像也没什么用啊! 下属对宁远侯报以同情的目光。 看吧,又疯了了一个。 . 蒋夫人回到家里,婢女服侍她换下衣裳,卸下头上的簪钗。 又让婢女把许九娘叫了过来,拿捏着阿家的身份,用她姐姐的事训斥了她一通,明里暗里地讽刺他们许家家教不好,让她千万不要变成这样。 许九娘乖顺地垂头听着,不断应是。 蒋夫人过了说教的瘾,说得心满意足了,见她态度端正,又想着这个儿媳还算合她心意,才放她离开。 许九娘忧心忡忡地,听起来阿娘很是气愤,态度绝对不算好,万一阿姊真被逮到了可怎么办。 都怪她,今日不该去西市的。 但到了第二天,她就没有担忧了,蒋夫人也失了得意的心情。 因为开阳郡君是许御丞的女儿许七娘——这个惊天秘闻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长安城,说是整个长安城可能有些夸张,但如此惊动的消息在世家圈中极为快速地蔓延开了。 消息是从几个御史夫人那儿传出去的,她们知道此事后,赶紧先回了娘家一趟,告诉了娘家人。 随后一传十,十传百,通过各家的姻亲关系,几乎整个长城都知道了。 而与许家走得比较近,是真正亲家关系的蒋家,反而是最后一批知道的。 开阳郡君的名号,他们当然听说过,前段时间在长安,引起了很多关注,参与各种宴会时,他们没少听人讨论过,也顺便掺和了几句。 从来没想过还能跟自家扯上关系,于是知道后,蒋夫人第一时间将她的儿媳许九娘叫了过来,然而她也是一问三不知。 “没想到竟然是你姐,倒有几分能耐,还为自己挣得了诰命。”蒋夫人不经意地说,含着几分酸气,“也没什么好稀奇的,不过正四品而已。” 这话说得有些不切实际了,她自己不过才正五品诰命,因她丈夫的官职是正五品。蒋老夫人的诰命倒是比较高,有正三品,也不过是在丈夫死后加封虚衔,跟着升了而已。 “可是妾听说,开阳郡君是有食邑的,足足一千五百户。”许九娘依稀记得,便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了。 第(2/3)页